陈平作家侃国学【三】

陈平作家侃国学【三】

谈谈古代青楼及其它

连续笔耕大脑有点疲劳，于是換个话题轻松轻松，众所周知，中国的国学内容包罗万象，譬如宋代的文化很发达，尤其是书画艺术在中国文化史上留下了重要一笔，可是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均宥于青楼，明清更是久盛不衰，尤其是苏、扬两州，南京秦淮河两岸的青楼女子，就相当著名，据社会学专家统计，在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名妓，除了苏小小、李师师、陈圆圆之外，还有绿珠，红拂、谭意歌、杜十娘、柳如是、赛金花、潘玉良、姚冶城、小凤仙等42位，她们都是才情兼备的艳妓，而且在每个朝代都会出现一两个杰出代表。如果按照她们的色艺影响，其职称全在教授级以上，因为在封建时代，女人的社会地位太低，稍微有些才气的女子，为了生计所逼，又不肯屈就凡夫劳役，所以她们从小就在琴棋书画上狠下功夫，以便以后过上卖艺卖笑的富贵生活。

名妓与纯靠出卖肉体，获取报酬的低级妓女完全不同。据考证，只有生活在妓院里的女子才能称作妓女，而名妓寄生于青楼。千万不认为青楼就是妓院，其实青楼是指由青漆涂饰的豪华精致的楼房，有时则作为豪门高户的代称，据南开大学教授陶慕宁于1993年出版的《青楼文学与中国文化》中所说，“‘青楼’一词起初与妓女丝毫无涉，只是一种阀阅之家的代称,至唐代才比较广泛地指代妓女所居。" 他以曹植《美女篇》、《太平御览》、《晋书麴允传》、江总《闺怨诗》、江淹《西洲曲》、傅玄《艳歌行》等的词句为证。所以能进青楼的女子，不仅要有色相，更要有高超的才艺，因为都有如此特长，所以她们大都卖艺不卖身，要到最后遇到意中人，她就嫁过去。命不好者也只能给别人做“小”了。譬如明未的秦淮艳姬李香君，她就是一位色艺俱佳的名妓，孔尚任的《桃花扇》，就是讲她与明未名士侯方域的爱情悲剧，后来入了道门。

想想，这些常能与皇帝，国家元首，文人骚客名家们厮混在一起玩的文化女子，该有何等高雅的六艺才情？像李师师，陈圆圆，姚冶城，小凤仙这些女子，能与宋徽宗，吴三桂，蒋介石，蔡锷等名人玩的风生水起，职称还不该谓“名教授”“著名的博士生导师”？  因此“名妓” 也可成某种高级职称，如同如今的教授，著名诗人画家之类。所以在当时社会的“名妓”职称，与现在的初、中高级教师的职称差不多，区别就是那时不分理工科，全属“琴棋书画骑射”六艺类。 相比之下，虽然当今社会像这样的女子也不少，但才艺远不如古代名妓，原因就是按时髦的说法，乃价值观与世界观大相径庭，譬如明未清初的名妓柳如是，她的六艺水平就绝对一流。有人曾认真地问我，为何史上的名妓都很有才？我说，所谓“名妓”，其实就是著名的艺妓,戏子，相当于如今的歌星之类，封建时代，女人的社会地位太低，稍有才气的女子为了生计所逼，从小就在琴棋书画上狠下功夫，希望将来能过上富贵的生活，与纯靠出卖肉体获取报酬的低级妓女完全不同，这情况就与改革开放初期，许多人削尖了脑袋去国外镀个金，回来能套件“海归人士“马甲， 从而受到那时的各种优惠政策一样。

贪图享受，好吃懒做，是当代某些风尘女子的特征，当然也因家庭有特殊情况，被迫沦入火坑者。关键如今不是封建社会，官妓可以公开挂牌运营，从而为朝庭增加财政收入，在《中国古代性文化》一书中，刘达临论及春秋时期的齐国宰相管仲最早设置官妓，作用包括为国家增加收入、缓和社会矛盾、吸引游士、供齐桓公娱乐等4点，并指出管仲此举引来各国纷纷效仿，有些国家还利用妓女来制服强国，后世的所谓“美人计”、“色情间谍”，就可能源出于此。尤其在宋代更甚，譬如与宋徽宗相好的李师师，就当过水泊梁山宋江的卧底等等。

因为如今社会明令禁娼，所以风尘女子只能偷偷摸摸靠卖弄色相赚点钱，当然也不排除彼此真情流露时，解衣宽带云雨一番，社会开放，类事不足为奇，傍小三也就是这么形成的，反正时代不同，她们的社会地位必然不同。

据有关资料介绍。一代才女柳如是明朝万历四十六年（1618）年出生的，后被辗转贩卖，幼年不幸，身世不清。

  明崇祯元年（1628年），她被江南名妓徐佛收养。但是柳如是并不迷醉其中。明思宗崇帧五年（1632年），柳如是嫁与年逾花甲的大学士周某为侍妾。周是状元出身，年轻时风流倜傥，花甲之年还常把年轻貌美的柳如是抱于膝上，教她读诗学文，风流不输于如今那些鋃铛入獄的贪官，从而引起其它妻妾们的醋意大发。周某死后，柳如是下了青楼。明崇祯五年壬申（公元1632年），柳如是流落松江，改旧名，自号“影怜”，表浊世自怜意。在松江与复社、几社、东林党人交往，常着儒服男装，文与诸人纵谈时势、和诗唱歌，写点冬夏之类散文。柳如是与李待问、宋征舆、陈子龙等都发展过一段恋情，但迫于封建礼教所阻。其中与陈子龙的一段情愫，双方情切意笃，长居松江南楼，赋诗作对，互相唱和。可惜南楼唱和的美景不长，陈子龙元配张氏带人闹上南楼。柳如是不甘受辱，悲切而毅然地离去。虽然如此，陈子龙对于柳如是仍不死心。但陈子龙在抗清起义中不幸战败而死。柳如是择婿要求很高，许多名士求婚，她都看不中，有的仅只停留在友谊阶段。明崇祯十一年（1638年），20岁的柳如是结识了原朝廷礼部侍郎、28岁即得探花的钱谦益，崇祯十三年（1640年）柳以男妆相，柳儒士之名与钱再相遇，钱并在其居住之半野堂之处以“如是我闻”（佛教经书结集常以此词起头，其意为叙述诸沙门共同聆听释迦牟尼佛开示。）之名另筑一“我闻室”以呼应柳如是之名。并带着柳如是徜徉于湖光山水，诗酒作伴。柳如是感其深情，愿嫁此时早已年过半百的钱谦益。

崇祯十四年（1641年），柳如是正式嫁给了东林领袖、文名颇著的大官僚钱谦益。讲到这里，有人问，书上对柳如是美貌有否介绍，见众人面面相觑，我笑着说，鄙人许能略知一二，众人大感惊讶，立刻问我何以可见，我便如数家珍，这柳如是姑娘蜂腰削肩，丰乳肥臀，瓜子脸柳叶眉，樱挑嘴截筒鼻，身上多一点嫌胖，少一点嫌瘦，肤如羊脂脖如鹤项，目如清泉顾盼若睨；莲步细腰亭亭玉立，面如满月发如乌墨，唇如凃朱齿如碎玉；等等，等等，反正中国历史上四大美女的长处，她全具备，短处丝毫不显，众人一听，全大笑说，这不是天女下凡了嘛。我说不信，你们可以去问钱谦益嘛，我想他不仅会用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回应，还会用更多的感慨坦诚彼此的才情缘份，众人又一番大笑，接着听我继续。

 钱谦益娶了柳如是后，为她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“绛云楼”和“红豆馆”，金屋藏娇。两人同居绛云楼，读书论诗相对甚欢。钱谦益戏称柳如是"柳儒士"。柳如是后来生了一女。没想到好景不长，因为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势如破竹，很快辗碎了大明王朝，当崇祯帝自缢清军占领北京后，南京建成了弘光小朝廷。在柳如是的鼓励支持下，钱谦益当了南明小朝廷的礼部尚书。
     不久清军南下，兵临城下时，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，钱谦益沉思无语，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说：水太冷，不能下，柳如是却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硬托住了。于是钱谦益便腼颜迎降了。钱谦益降清去北京，做了清朝的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，由于受柳如是影响，半年后便称病辞归。钱谦益降清，本应为后世所诟病，但赖有柳如是的义行，而冲淡了人们对他的反感。

清康熙三年（1664年）五月二十四日，钱谦益去世后，乡里族人聚众欲夺其房产，柳如是为了保护钱谦益家产业，竟用缕帛结项自尽。恶棍们虽被吓走，但是一代才女却这样结束了一生。享年四十六岁。柳如是死后葬于虞山佛水山庄，是年其女年17岁，已嫁给无锡赵玉森编修之子。
      应该说，一代才女柳如是虽属封建时代的青楼名妓，但她的人品气质，民族气节，当今风尘女子与之根本无法比拟，譬如钱谦益降清去北京，柳如是留在南京不去。钱谦益做了清朝的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，却受柳如是的影响，半年后便称病辞归。钱谦益因参与反清案被捕入狱，柳如是四处奔走，救出了钱谦益。而且在病中代他贿赂营救出狱，她鼓励钱谦益与尚在抵抗的人们联络，并尽全力资助，慰劳抗清义军。这些都表现出她强烈的爱国民族气节。

而当今此类女子除了会卖弄风骚，拆散他人家庭外，便就是靠色相坑蒙拐骗，解放后国家严格禁娼，改革开放后妓女又有所出抬头，原因虽然非常复杂，但蔓延之势相当可怕；尤其在中国的西部地区非常严重，众人一听就问，你有何根据这么说，我可将亲身经历的事情告知。

那年春天，我一个人到西北兰州，西宁出差，没想到住进高级宾馆晚上还提心吊胆，为何，因为发生的事情实在令人怵目惊心。
     譬如到兰州第一天半夜我正当好睡；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，人非常疲劳，可房间的电话铃却突然响了。我以为是服务台有事找，心想朋友早把房钱交了，难道还有……百思不解接过电话就问：喂找谁，有啥事？没想到对方是个甜腻腻声音：先生，您需要按摩服务吗？睡眼惺忪的我立刻将电话挂掉。心想，活到这么大，除了有一次发颈椎炎在朋友的介绍下，来到兰陵大厦后面一幢楼里按过摩。而按摩师是位50多岁，双目失明的残疾人男子“陆瞎子”，  他人高马大很有手劲，按摩到位手段确实不错，所以没几天就用不去后，后来再也沒按摩过。而且我认为凡能从事按摩这职业者，一是瞎子，二是老男人，三是人高马大，因为干这活要有力气，要有专业知识。
    现在听这声音是个年轻女人，她会按摩？我又沒颈椎炎，一边想一边关灯躺下。可刚躺进被窝几分钟，电话又“叮铃铃”地响了，我想又是要按摩吧，为了不睬我就把电话筒虚放让她打不进来。电话铃声是不响了，但十几分钟后，房门却笃笃笃地响起来，哎，这次肯定是服务员有事找我！我一边想一边披衣下床去开门，当然不忘把那一盏吧前灯再掂亮一点。
     滿腹狐疑地把房间门开了条缝一看，眼前情况让我有点惊讶。原来是一位年龄约20多岁，面容姣好但浓妆蛮吓人的女子，身穿暴露的衣服，满脸谄笑着轻问先生你要按摩吗，我……我一听赶快把门关上 不要不要！终于相信朋友的提醒，西北地区的黄赌毒情况严重，晚上你要特别当心，西北鸡很猖獗，被骗的外地人蛮多。事实上这个晚上我的房门起码响了四次。弄得我根本无法安睡。

早餐时我把情况对朋友一说，这位甘肃省电力公司的张处长苦笑笑说，即使换家宾馆同样如此，报警也没有用，她们与宾馆……在兰州的三个晚上都没睡好，敲门声共响了十几次。
    下午乘车来到西宁，住进西宁宾馆，这是青海省唯一的一家四星级宾馆，总经理老甫是我的朋友；前年秋天在无锡马山举办的全国节能培训班，我俩同住一个房间。为此甫总亲自安排我住进一间豪华套间，然后驱车到市里的一家羊肉馆去吃手抓羊肉。羊肉馆陈设很简陋——三间平房，里面几张普通桌子十几条长板凳，墙上贴了张“不准饮酒”的告示。在老板的安排下，我们找到坐位。

老甫告诉我，这可是咱西宁最有名的羊肉馆，要不是提前预定还吃不到。事实是食客走了一茬又来一茬。全是从格尔木那边运来的草原羊肉，这种羊平常吃的就是冬虫夏草，所以肥而不腻，营养丰富，延年益寿。一位身穿黑袍，头上披着纱巾的回族女服务员，端上来一大盆热气腾腾，里面是一大堆白花花的带骨羊肉时，老甫的又一介绍，让我大笑，看来定居西宁才有这福气享受呢！这话让老甫很得意地不断微笑。事实这羊肉虽是白煮但沒半点膻味，用盐或孜然蘸了吃确实很有味道，可饮料只能喝大碗花茶，顶多撕点叫馕的大面饼搭搭。

我一边吃着手抓羊肉，一边把我在兰州宾馆里遇到的情况对他说起，你们这里该不会也有这种情况吧？我问他。

听我如此担心，朋友笑说，你不睬她们就是了，结果那天睡到半夜还是听到了几次敲门声。所以在办完事的当天晚上，我就拿了老甫送的几瓶正宗青稞酒，馕馕，还有熟抓羊肉，赶紧登上回程软卧逃之夭夭，此地不仅成河西酒廊，还成西北色廊了啊， 我躺在卧铺上想。

   一回来，就看到好友朱净之教授在其新著《扁舟浆声》中，居然赞叹异性按摩之享受，我就打电恬对他说，要谨慎呢，少羡慕鼓吹所谓的“暖污” 与“鸟人” 之说，高雅过头便是诲淫啊。此言让他听了哈哈大笑，然后说，倘若柳如是与钱谦益活在如今，他俩该如何面对现实呢？